Even_Arknight

一个只想搞博士♂的、自由自在、道德感缥缈的成年人,而且不分男女x博士♂。
人型博士♂不会有脸有名字,企鹅博士也不会有名字。最喜欢官博了。
挖坑和填坑是两回事。
小说文澜德u9006,个站kokodama.moe。

【明日方舟】神娼(37)

  

注意:

※银灰×博士♂。

※涉及奇怪宗教(含有少量克苏鲁神话要素)、狂信徒+卖春+万人迷+居然会正常说话的博士、喀兰圣子+处男的银灰等各种奇怪因素、从标题起就很奇怪的迷信文学。

※请心如大海的人才往下,求正常人千万别阅读。

(上一节有修改内容)

**********

  

  

  当我走进犹如金属野兽般的罗德岛舰船的时候,我的胞妹恩希亚及下属讯使等人因事先获知我即将归来的消息而前来迎接我,早早便等候在大门前。一见到我的身影,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也难为他们数人担心我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见状,我觉得心情微宽之余,随即与他们交流起彼此的近况,与此同时,还用暗暗用余光环视四周,暗暗期待起知道我回到罗德岛的男人能够出现在这里,期待他会跟我的至亲胞妹与忠心下属一起露出放心的神色,向我尽情抒发对我的思念与忧虑,让我因为切身体会到他对我的恋慕之情而欢喜,顺带一扫多日的疲劳。

  然而直到最后,那个男人皆未出现。他自始至终躲藏在这只名为罗德岛的金属野兽的腹部深处。

  尤其,在我打听罗德岛情况以及时更新我手上所掌握的情报时,胞妹恩希亚及下属讯使等人告诉我:男人至今腿伤已经痊愈一大半,虽然平常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但如今他已可以重新回到研究室中,去推进他那前段时间出了岔子的药物研究。

  为此我内心越发笃定他这个时候不来迎接我是有意而为之的。

  另外,据下属讯使补充,罗德岛的医疗部门似乎将他们在我离开之前所找到的问题解决了九成。不过,貌似有一个问题他们花费很长一段时间也都怎么样都无法攻克。结果到最后,还是身为博士的男人强硬地表示他要立即结束毫无意义的休假并且拖着伤腿赶回研究室当中,之后陷入困境的众人才在他的引领下成功找到正确的前进方向。

  目前,那个时候遇到的困难已基本解决,以男人为首的医疗部门正尽可能完善并开发新的药物。而这个过程中,他们似乎又遇到了一些新的麻烦。

  这倒非不能理解,研究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寻找问题,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循环。

  话虽如此,由于在我离岛期间又一次把自己的关系彻底投入到高强度的研究与指挥作战当中的关系,男人这几天好像再度被勒令放假休养。至于我回来的今天,距离他回到工作怀抱的日子正好还有三天时间。

  明明能自由活动,却不来看望我,难道他在坚持些什么,或者说谋划些什么吗?

  意识到这点之后,那种被我压到心底的寂寞如同潮水翻腾似的重新涌起,无法呼吸的心脏沉甸甸且发凉,温度跟男人故意和他人接吻来挑起我的嫉妒之火时截然不同。我的心脏犹如浸泡在寂寞凝结成的冰海,迅速在其中失去原有的温度,而后旁边的肺部与胃部随之一点点失去知觉。

  看样子,我以前用太阳与月亮来形容男人还真是恰到好处。此时此刻,轮到我的寂寞成了这片海,身为我的恋慕对象的他的一举一动比起我们还未确定彼此感情时还要容易引起我心中的波澜,令我需要额外分神就为不让身边的胞妹和下属察觉到我的异样,令我对于这样太过容易就受影响的自己感到丝丝不快。

  ……所以到头来,还是我在这段感情陷得比较深吗。

  先前宣言“要让男人亲自打破戒条”,结果现状却是我气喘吁吁地维持着自己的原则,他只不过在我的强压下给我让出了一步。

  估计本性心高气傲的他并不会就此作罢。

  因为按常识来讲,一般人与恋慕对象——我想用“恋人”一词不为过——久别多日后,在条件合适的前提下皆不会选择避而不见。因此,抛开“他撒谎欺骗我”这种情况,我最先想到“他故技重施”,即“试图通过展现出突然冷淡的态度来操纵我的感情”这种可能性。

  一想到这里,刚刚尚在我的内心当中起伏不定的情绪倏忽之间就多少平息了下来,或者说,常年驻扎在我的头脑里的理智与判断重新发挥它们的作用,令我能够好好地维持冷静去审视这件事,并且推动着我去寻找下一步应对措施。

  可是不知为何,在近乎条件反射似的寻找起应对措施后,紧接着下一秒钟,我就莫名其妙感觉内心的倦怠渐渐盈出。

  这理所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尽管回到我的家乡谢拉格后,但终日处于勾心斗角状态当中,加之我连日赶路回罗德岛前所导致的,因而我的身心皆未得到足够的休息,我的头脑才会这般下意识地抗拒进行高速的运作。

  即便如此,我也依然情不自禁用我那疲倦不堪的头脑反思起来:

  在这个世间当中,所谓相恋之人是这般状态的吗?一方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确认另一方的心意,并且在拥有对方后,又继续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与另一方去争夺这段关系的主导权?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所谓的恋人与敌人,所谓的恋爱与战争又有什么区别?

  ……不管再怎么劳累,我都理所当然晓得,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甚至,我的脑海不受控制地逐渐产生了一种念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面对男人其实选择了一种不太妥当的恋爱攻略方式,我现在正在为这种微小的错误而承担苦果。而它之所以现在还会无缘无故对我发起这种无聊的思辨论题,是我的身心当真是疲倦不堪了,现在我无法合理全面分析情况。

  何况,现在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摆在面前:除去假扮恋人的那几天不谈,我与男人在真正意义上成为恋人后因我这边面临突发情况,我们两人实际上根本没有在一起享受地地道道的所谓“恋人的一天”。因而,倘若我现在就当场得出什么结论,恐怕其武断程度会令得到充分休息后恢复元气的我感到懊悔与苦恼。

  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我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这应该就是最理智的做法了,不是吗?

  于是,到这里,我一面与众人道别,一面朝自己那位于罗德岛舰船当中的私人住所走去,心中怀着仅剩的期待:也许今天夜里,倏忽想明白的或萌生思念之情的男人会来敲响我的房门。

  

  翌日,我携我的爱鸟丹增来到罗德岛的甲板上。

  虽然最近没有迎来暴风雨,罗德岛顶上附近的天空难免显得有些灰灰沉沉,远处的海平线则是模糊不清,但是我仍然放开手,让丹增暂时从长时间为我传递信息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尽情地、自由地翱翔于广阔的天地之间。

  就在这个时候,头戴面罩的男人和那名看上去比两个月前精神许多的年轻感染者同样出现在甲板上,在我的不远处相伴而行,时而交谈数句,时而驻足眺望远方。

  不一会儿后,还是前者率先发现我,且在与后者低声交谈数句,等到后者单独返回船舱内后,用一种相较于常人而言有些笨拙别扭的姿势走向我。

  “银灰,欢迎回来。昨夜休息如何?”

  向我打招呼的时候,男人把脸高高地仰起,貌似在面罩底下细细打量我的神色。而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他的嗓子在两个月后的现在已恢复原样。

  “尚可。”清晨的宁静范围令我比较心平气和地回答他的问题,“或许是前段时间有些太过劳累了,结果就算回到罗德岛上,昨晚这夜里头也是睡得不太安稳。”

  闻言,男人顿住数秒,忽然换上一种带有快活笑意的口吻:

  “银灰,莫非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为何不可,你并不会介意,不是吗?”我淡淡地反问,“我现在能否借用一下你的肩膀?”

  这之后,我们两人沉默不语地在甲板上寻了个未被阳光覆盖的角落,并在地板铺上我的披风后双双依靠墙壁,皆毫无身为领袖的自觉地席地而坐。

  当他主动伸手将我的尾巴抱入怀中并用熟练的手法抚摸上面的毛发时,我慢慢将自己调整成一个舒适姿势后,将头部放在他的肩窝处。于是在这个亲密的姿势下,那股独属于他的、被裹在防护服下面而变得浅淡了些的、令人眷恋的清香与清晨阳光的气息一并笼罩住我的呼吸。

  在这个瞬间,我察觉到一件事并为此萌生少许不甘心:尽管我昨日对他的冷淡生出不满与怀疑,但是我那紧绷多日的神经依旧因为自己回到在他的身边而放松下来。所有不快骤然离我远去,仿佛它们从一开始就是幻影一般。

  再保持这种姿势片刻,我开始觉得自己的神智变得不清,脑海深处里被某种事物——我猜它很可能是被男人与他的香气诱发出来的睡意——给压迫住,随之令我产生了一种沉重却异常安心的感觉。

  “银灰,若是你昨夜当真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那就趁现在稍微打个盹儿吧。”男人将他那本就轻柔的嗓音放得极轻,一字一句悠然飘入我的耳中,“前段时间着实辛苦你了。”

  “嗯。”

  我一边想着“此人还真是把忽冷忽热的态度表演得极好,就这么想牢牢掌握住我的感情吗”,一边听见自己从鼻子深处发出一个慵懒倦怠的音色。与此同时,我在这种恍惚的状态之中闻见自己的双耳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犹如虫子发出的鸣叫声。

  如此说来,我与他两人相处时,脑海里常常会响起一个嗡嗡的叫声。而由于每当这种嗡鸣声出现,我都基本上处于一种情绪激动的状态的关系,我在那种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倾向于用理智控制自己的感情并且去选择合适的方法去处理发生在眼前的、会引发我这种感情的冲突或矛盾,便一直没太过在意它产生的理由。

  如此想来,确实有古怪。

  再者,现在我的精神分明因得到男人间接的抚慰而渐而趋向安详与平稳,可为何这种虫鸣声还会出现?

  脑海中的思绪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到达这里。即刻,我就有意识自己主动加快呼吸的频率,好让自己从昏昏欲睡的状态当中清醒过来。

  可就在我这般做了之后,我发觉我说话的节奏仍然是一种睡眠式的迟缓:

  “说起来,罗德岛似乎在保洁卫生工作上做得非常严谨。”

  男人虽然似乎不知为何我突然提及这件事,但还是老实地接了我的话题往下讲:“嗯。毕竟不管怎么说,罗德岛是一家制药公司,这方面总该比一般组织要注意得多,而且舰船内居住着许多感染者,公共区域的卫生情况肯定要确保。”

  “嗯。那么,看来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恐怕我还是需要在近期接受一下罗德岛的体检。”就算我尽力让自己摆脱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我听见我的声音与耳朵之间也好像隔了一段很远的距离,就如同我的嘴巴处于十米开外对我的耳朵说话似的。

  “莫非你出门这一趟受伤了吗?是讯使传递给我的消息有误?”

  他略是担忧的声音同样离得很远,或者说越来越远——你为什么要这般忧心忡忡,不是避开我吗?还是说你昨日白天与夜晚都遇到一件完全抽不出时间的事情,所以你才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盟友,是我误会你了吗?

  “银灰,如果你身体确实有不适,还是在今天之内去接受检查吧,我来当你的主要负责医生。”他轻轻把手搭在我的脸颊上。

  “其实,在你的身旁,我时常能够听到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嗡鸣声。”我连自己说话时口齿是否清晰都无法辨认,仅仅是我的嘴巴一味地、独自地、拼命地在组织语言,让这个令我隐隐约约感觉“千万不能就此结束”的话题继续下去。“尽管说这种嗡鸣声在目前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以防万一,我们不妨就按照你的提议去做。”

  “你说什么,银灰?”

  最后一刻,落在我耳中的是男人那因难以置信而突然拔高的、乍然从温柔跳跃到尖锐的叫声。

  ……我的盟友,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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