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n_Arknight

一个只想搞博士♂的、自由自在、道德感缥缈的成年人,而且不分男女x博士♂。
人型博士♂不会有脸有名字,企鹅博士也不会有名字。最喜欢官博了。
挖坑和填坑是两回事。
小说文澜德u9006,个站kokodama.moe。

【明日方舟】神娼(36)

  

注意:

※银灰×博士♂。

※涉及奇怪宗教(含有少量克苏鲁神话要素)、狂信徒+卖春+万人迷+居然会正常说话的博士、喀兰圣子+处男的银灰等各种奇怪因素、从标题起就很奇怪的迷信文学。

※请心如大海的人才往下,求正常人千万别阅读。

(上一节有修改内容)

**********

  


  ……只不过,在我将这个包含了我那无聊嫉妒之心的问题挥赶出脑后不久,在男人主动来联系我直前,就发生了一件需要我不得不回头打扰他接受体检的事件:

  一名我以前留在谢拉格负责监视那边动态的下属突然向我秘密传信,表示希瓦艾什族的长老们又开始不安分地要折腾出某种新动静以破坏我在谢拉格的布局。

  尽管这很明显不会影响喀兰贸易根据合作协议给罗德岛提供战略支援,但根据消息所描述的局面,我本人貌似必须要赶回我的国度去处理一些重大事务来抑制蠢蠢欲动的长老们的势头,换而言之,我需要离开罗德岛,且这期间估计前前后后需要耗费半个月时间。

  当我把这种情况告知因为接到我联系而匆匆提前结束检查的男人后,他将他那脸上对我流露出比往日更深沉的提防与敌对之色的旧识打发走后,倚靠在枕头上沉吟数秒,立即与我讨论并调整这边的某些工作安排和战略计划,同时在结束之后,用他特有的咏叹调式的口吻说道:

  “银灰,还望你武运昌盛。”

  他一面说着,一面朝我张开手臂,开始像是普通的恋人一般,用肢体接触来表达情绪,而且,我感觉这跟他前段时间各种诱惑我的举止似乎有根本性的不同。

  这种感觉陌生又新奇。

  因此,我沉默地顺从了他的意思,俯下身并接受了他这个带有鼓励与祝福性质的拥抱,随后坐在床沿上,认真凝望起因睡眠不足而眉眼间皆是浓浓倦色的他:

  “我很抱歉,先前我答应过会照顾你,但是此时不得不违背这个诺言。”

  “我能够理解的,银灰,你不需要费心来特意给我解释。因为无论你我,皆不是会为一己私欲而放弃重要事物之人,所以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实现你的目标吧。”

  他那落在我耳中的嘶哑声音仍是那么陌生,轻柔的语气却还是令我读到他少许关怀。而他本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头部依偎在我的肩窝处,把我的尾巴拉到腿上,手一下没一下轻柔地抚弄着上面的毛发,又不厌其烦地数起上面的花纹图案。

  “况且,我猜你回来时,我的腿伤还未能完全恢复。你还有许许多多的机会来兑现你的承诺。”他仰起头,冲我展露一个俏皮的笑容。

  其后,我静静地让他清爽的体香缠绕自己的鼻息,享受着他这种比平时日常似乎还要亲昵些的、与昨夜他的愤怒对比起来却违和感十足的举动及蔓延在我们的温情,感觉一些昨晚还未消去的愤怒与不快逐渐从我的心中淡化。在一会儿后,由于无法再在这里耗费时间,我不得不打破这片宁静的空间,尽力摆脱精神恍惚的状态,改而抱住他的肩头,让他转过身来面朝着我,同时抚摸他那光洁细嫩得此时此刻与他声音产生极大冲突感的脸颊:

  “倘若你遇到麻烦并有明确的需要,大可通过我们当初在合作协议里面提及的秘密通讯频道来告知我,无论是战术讨论,还是谢拉格的特产,我都会为你解忧。你要记得,我银灰是为你解决问题的最好人选。”

  “你的情话又有了进步,从空大泛变得实际与有力。它们听上去你似乎非常游刃有余,可不管如何,你需要留意和当心,因此这番话同时还适用你自身。银灰,假如你一样有什么需要,我与罗德岛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助你一臂之力。”

  在我的手指抚弄下,男人一如既往地挤眉弄眼,美丽的五官变成一团。随后他又不知出于何种理由,一下子甜蜜又快活地笑了出来,如获珍宝似的把我的尾巴紧紧搂在怀里。

  “还有于我而言,我眼下最希望的还是你早日归来,所以难保在你身处谢拉格的某一天,我会忍不住利用与你的秘密通讯频道,毫无征兆给你发些催促的讯息。”

  “话已经说出口,便已不算毫无征兆。可是,我依然无比期待看见那寄予你思念的情信出现在秘密通讯频道上。”

  被他那带着几分戏谑却迷人可爱的笑容感染,我默默在心里揣测他说这句话的意图,有意识地在脸上冲他展露温柔的微笑,嘴上姑且是稍微打趣了一下他。

  “提及承诺此事,银灰,我们之前的赌约是否有效?”

  无视我后半句,男人在数秒后再度扬起脸,手上放开我的尾巴,而其深究的视线仿佛要探进我的眼底与我的心灵。

  他问:“今天是我们假扮恋人的第五天,而照理来讲,后天夜晚你将会正式接受我的净化仪式。尽管说在赌约期间你已与我尽情共眠了一整夜,但我猜这并不影响第七天的内容,不是吗?”

  闻言,我那直到方才还微微上浮的心情骤然下沉,他的话犹如锤子似的敲打在我的心脏上。

  即便如此,我并未停下抚摸他的脸颊的动作,装作毫不介意样子来回答他的问题:

  “确实不影响。”

  “嗯,那么这件事等你回来后我们再瞧瞧。”他微微点头,轻轻拍掉我的手后,躺回床上去,“待会你离开时让我送一下你。”

  傍晚时分,待我做好动身的准备,唯有我计划留在罗德岛的下属以及双手拄着拐杖的男人寥寥数人来给我这趟秘密之旅送行。他们或多或少都对我说了点嘱托的话语,而一阵子后,我眺望夜风与蓝橙渐变的初临夜幕,再度回头,看向身后这等待我平安回来的人们,而我的身前是孕育我却满载危险的国度。哪怕明知前路必然困难与艰险,哪怕我的故土早已背离我的祈愿,我也感觉自己在这个时候蓦然变得神清气爽,头脑异常清明,而后如此这般,我踏上返乡的路途。

  

  很快,时间飞逝,两个月眨眼消失。

  从结果上来讲,若要描述我这趟故土之旅,只能用“充满背叛与暗算”这种句子来形容,情况与跟男人的祝福“武运昌盛”截然相反,就连让我返程这件事也仅仅是阴谋的开端:我的下属早已被长老策反,给我传递假消息就为了我踏进铺天盖地的陷阱当中。

  此时此刻,回想起自己那出发前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十足信心,跟眼下一对比,我的情况难免窘迫令人发笑。

  虽然说,我本人还未被危及性命,甚至能够说我在谢拉格多年的精心布局根基也未有丝毫动摇,但是,在很长一段时日内,我与外界的联系彻底中断,电子通讯无法使用,而只能依靠丹增和数名依然忠心耿耿的下属传递和接受一些关键消息。

  鉴于谢拉格的地形本就与世隔绝,因此身陷其中的我很难见到天日,留在自己的国度的时间长度远超我的预期。

  这倒不会动摇我的理智与判断。莫如说,在回到谢拉格后,我确认按自己所预料的那样,逐一击破长老们绞尽脑汁设下的陷阱与圈套,进一步巩固我布下的局面。

  然则,花费时间一长,我因“自己手上掌握的情报无法及时更新,数量日渐减少且情报本身失去时效性”这种眼看着自己优势丧失的情形,难免在内心萌生出少许焦虑与不快。那意识到自己就要离开罗德岛而返回故土的莫名畅快感早已消失无踪。再加上,随着比预期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增多,我的精神与体力不可避免地在计划之外被一点点消耗,一些不愉快的情绪日渐积郁心中。

  我对自己的精神力与体力不无自信这点无疑。可是,我终究是个凡人,总有一个限度,便不得不在精神力与体力被长老们想法设法耗尽而露出破绽之前,费心寻找一个重大的突破口。

  还有一件事,由于需要顾全大局的关系,我其实有尽力向罗德岛方面,尤其是身为领袖与为我所心悦的男人汇报我的安全,而也告知他们,现在我还不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此外,如果罗德岛目前面临某种必须要借用喀兰贸易力量的情况,他们能够先跟我留在罗德岛内的下属讯使和角峰商量,等我早日赶回后提供完整的战略支援。与此同时,我还嘱托他们,要照料好恩希亚她们。

  待觉得自己身心皆开始疲惫的我好不容易找到那个突破口并为此立即摆脱当下困境,压倒了长老们嚣张的气焰并在摆出所有底牌前稳住局面,且能够重新使用电子通讯之际,我先是马上着手处理了数件紧急事务,再紧接着亲自与罗德岛方面联系。

  因此,在这个时候,我发觉喀兰贸易罗德岛的秘密通讯频道上有一条男人发来的、同样是唯一一条私人讯息:

  『银灰,需要援助?』

  屏幕上显示这条讯息发送的钟点是在我本人完全陷入困境的两天后,在我告诉他我暂不需要罗德岛帮助前。而我无法通过电子通讯与外界保持联系是从踏上谢拉格的第一天开始,这两者前后间隔约有十天。

  凝望着屏幕上那简单有力却似乎不近人情的、寥寥可数的几个文字,我记起出发前男人说会给我发些催促的、可能会寄予他对我思念的消息这件事,又看回眼下唯一一条讯息,心中不禁有了些复杂的情绪。

  假使说,我此时没有半点期待落空的感觉,那是十足十的谎言。哪怕这段时间繁忙的公务与几乎每天发生的勾心斗角令我很少能够抽出时间与精力去品味我的初恋之情、我与男人的儿女私情,在某些时候,我一旦回忆起他的脸庞,心里就会想:

  即使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冷静,在被他亲口承认的、身为他恋慕对象的我失联多天后,在我离开前几乎与我朝夕相处的他,心里多多少少也会产生些思念之情吧,也许当真会给我发了好些讯息吧。

  何况我们眼下姑且还算是恋人——至少算是两情相悦的两人,不是吗?

  那么,等可以用上电子通讯设备后,我一定要与他好好互诉衷肠。

  眼下,虽说屏幕上这些文字在实际上比任何空大泛的情话都有用,且能够展现他对我的支持,但是,这么多天下来,他就不发些其他的、更能展示他的慈爱与温柔以及对我的恋慕之情的内容?  虽说目前还比不上神,但他不是承认已经恋慕我了?

  ……莫非这是因为我在那个时候的态度过于强硬?

  然而,我至今依然觉得,若非那样为之,若非及时抓住机会,我或许在喀兰贸易与罗德岛合约破裂之际都无法让他承认对我的恋慕之情。  

  我本以为自己早已忘记寂寞、不甘与懊悔为何物,却一遍又一遍在飘渺不定的他身上品味到这种无端发愁的滋味,且对于会为此事发愁与动摇的自己感到厌烦,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在与他的恋爱当中,与他的斗争当中,被左右摇摆,无法稳定心神,无法把控全局。

  尽管理智上,我非常明白,这种滋味不过是我的初恋之情给带来的副产品,是我从未发现因而未能改掉的青涩与幼稚,是我多次被他拿出来批评的“执念”。  此外,无论我如何觉得寂寞,我的心情对于我改变自己男人的现状没有任何作用,我到现在还是无法超越他的神。他在被我逼着坦白心意的时候,他早就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这一点。

  ……但是,我还是感到莫名的窝囊。

  哪怕我们终究还是两情相悦了,而我明面上是这段关系的追求者,他是被追求者,可他也依旧作为这段感情的主导者、一名因在这段关系中立于被追求地位而可以更随心所欲享受我对他的爱意的主宰者,一名我用尽方法和投入大量时间才把他的身心都拥入怀中的恋人,以掌握大权的姿态,高高在上地审视着、衡量着我与我的感情,接着还是不知有无意识地用他的“净化”仪式、他的宗教威胁着我,迫使我的底线退后,给我带来种种不快。

  ……罢了,恩希欧迪斯,你的想法已经变得偏颇,理智已经别再像孩子般闹别扭了,这根本就是幼稚与愚蠢。

  可能只是你的屏幕没有传达出他对你的关怀而已。等你回去以后,他会以恋人的姿态,就像你离开时一样,把头部偎在你的身上,给予你最直接的温暖与安慰,你能够充分地、尽情地拥抱他。

  想到这里,我把各种复杂的情绪悄悄压到了心底,并规规矩矩地给予他回复:

  『无需,我已解决问题,即日返程。』

  而一如这个回复,当天我启程出发,并时隔将近两个月回到罗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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